【授权翻译】【胜出】手不会说话/ 08

【授权翻译】【胜出】手不会说话/ 08

[캇데쿠]손은 말하지 않는다 / 08

 

原作:Ruka  翻译:海天月夜 

原作者推特ID:ruka_tea

原文地址:https://rukaruka.kr/206916

【本文禁止转载】

手不会说话 1 2 3 4 5 6 7 8 9 10(完)

 

 翻译授权书见这里  授权书地址

 

 

* 原作基准的11年后爆豪和绿谷以敌人x分析员再会的故事 

* 原作者和译者都是以读者的读后反馈为动力继续码字的社畜,连载最需要动力,看完欢迎评论留言~作者太太也会过来用翻译器视奸(x)我会按照原作者太太的要求把留言翻译发给她。

 

* BGM / Fleurie - Hurts Like Hell(请务必边听边看,歌词继续高能): 在线试听  

 

 

手不会说话

By ruka_tea

 

 

 

08

 

 

去UA看看吧。欧尔麦特开口。那里保管着爆豪少年的私人物品。 

 

‘不可能扔掉的。就像无法彻底将这份记录从世上抹消一样。去看看吧。无需出示证明。你的存在本身就能保证身份。’

‘……’

‘你现在应该也感到很混乱。去吧。一旦去过后你的心里也会有头绪的。’

 

记忆是无法帮你找回来了,欧尔麦特坦诚。说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资格。绿谷反而放下了心。欧尔麦特在正调节着呼吸的绿谷手上放了一张写了陌生地址的便签。是暂住东京时的地址。

 

‘等到你整理好心绪,想知道的事情变得更加明确…那时就来找我吧。’

‘请问为什么要帮我到这种地步。’

‘我说过。我欠着债。是对你和爆豪青年欠下非常巨大的债的人。’

‘……’

‘这里曾是我的恩师住过的地方。我会停留一个月左右。无论何时都能来找我。’

 

那一天,绿谷无法说明剩下的时间是怎么流逝的。宛若失魂之人。下班后没吃晚饭直接回到酒店时,绿谷也依然感到混乱。虽然早早地躺到了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就好像过负荷运作的机器。连根拔起的十七岁之前的记忆仿佛海啸般一齐袭来。可即使如此也仍然有太多事情想去了解。太多。因为遗憾,因为愤怒,绿谷咬着湿漉漉的嘴唇在床上无数次地辗转反侧。

 

我为何想不起你。

 

第二天天一亮,绿谷最先给前辈打了电话请了年假。是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也得休息一天左右。对如此回复他的前辈感激又愧疚,绿谷约好找时间请他吃饭后挂了电话。而后径直走出酒店坐上了出租车。前往UA的路上虽然经过了绿谷出生并长大的街道,然而并未中途下车。因为没有信心和妈妈碰面。不,是没有信心不去怨恨妈妈。 

 

为何隐藏,为何说谎,

为何要将‘小胜’从我身边藏起。

 

UA依然被高大的围墙包围着。出示了警察证说明来意后,警卫暂时露出了困扰的脸,随后向某处打了内部电话。等待的期间,绿谷看了会儿正在上课的运动场。似乎在进行体力测验,穿着熟悉的深蓝体育服的少年少女们正沿着跑道奔跑。

请前往教学处。结束通话的警卫对他传达。教学处在中央本馆。低头致谢后,绿谷沿着直线延伸的道路走向了本馆。 

教学处除了一名职员外空无一人。似乎被提前告知了内容,已准备好一个箱子等待着他的职员迎接了绿谷。转让手续比想象中的要简朴。在职员复印绿谷的身份证时,绿谷正在递来的文件上签名。无论文件,还是箱子上都没有写爆豪胜己的名字。

因为是寄存给你的箱子。职员把身份证还给他时解释。

 

‘这里,看得见文件上的名字吧?绿谷出久…从一开始就是寄存给你的箱子。不过真稀奇。据说从十年前就保管在这里了,然而接收人却迟迟不曾出现。啊,所以我们还打过赌呢。这个人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不过真的有来呢。职员挠了挠脸蛋。从去年春天开始在UA教学处工作的职员并不清楚是谁寄存了这个箱子。明白了,绿谷低下了头。箱子用双臂抱着是有点大,然而并不重。比想象的还要轻上很多的那份重量令绿谷哽咽了片刻。

 

你在这个箱子里丢弃了十七岁为止的所有人生,可这竟然就是你留下的全部,你留下的人生的重量竟只有这些。 

 

‘是初恋吧?’

 

职员向鞠躬后转身离去的绿谷问道。绿谷无法回答不是,也不能回答是。用浅浅的微笑代替了回答,绿谷离开了教学处。 

直到刚才还在进行着体力测验的学生们热闹而嘈杂。经过似是因测验不合格而抽噎的黑发少年,绿谷慢慢地走向了校门。头顶上飘舞着雪白的樱花。春意盎然。 

 

爆豪胜己据说出生在4月20日,那个樱花凋零的时节。

 

连出生的妇产科都是同一家。等自己打开了这个箱子,你和我的人生中又会有多少部分像交集合一样重叠呢。没有信心承受那个线索,绿谷逃也似的离开了UA的校园。坐上出租车回酒店的路上,箱子一直端正地放在绿谷的膝盖上。是爆豪胜己留下的最后线索。把头靠在摇晃的车窗,绿谷定定注自己膝盖上放着的箱子。

 

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箱子托付给我。

 

欧尔麦特说过爆豪的发小是自己。那么,我们,也许,是出生以来第一个相交的朋友也说不定。出生在相同的妇产科,只隔着一条小巷长大,一路就读于同样的幼儿园到高中。那么我们是否关系亲密呢。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朋友吗。绿谷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嘴唇。想起了曾停留在这唇瓣上又匆匆消失的唇。想起了你给我留下的那个奇异的吻。

 

真的只是朋友,仅此而已么。

 

出租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一付完钱,绿谷便抱着箱子冲出车子横穿大厅搭上了电梯。回到房间后,绿谷首先把紧紧封在箱子上的TOP SECRET标签撕了下来。打开箱子的手生疏又带着急切。想要寻找。比起那个,想要知道。 

 

你和我是否真的是朋友。

 

在尚未彻底打开箱子时,眼睛就已经急不可待地望进了内部。最先入眼的是UA的校服,以及推测为英雄制服的黑红服装和面具。宛如火花的制服设计令绿谷莫名笑了出来。就算是这种衣服,如果你穿一定无比华丽。如果没有成为敌人,你应该成为了穿着这种制服拯救人们的英雄。收起衣服后看见了笔记本和几本教科书。笔记本很干净,似乎是上课时觉得无聊而搞了些小动作,有几页边角有些焦黑。森绿色的眼呼地一笑。

 

“理论成绩明明也这么好…”

 

十年前的你应该是讨厌输给别人的自尊心强烈的少年。明明要比他人努力上数倍,却嫌表现出那些有伤自尊,会故意在课堂上假装趴着睡觉或者做些其他事情。我是否看见了那样的你呢。想象了下爆豪支着下巴打瞌睡的样子,做笔记的样子,绿谷随即打消了念头。因为悲伤。也许是因为心痛。

 

我明明应该知道你所有的瞬间,可我为何想不起你任何琐碎的瞬间。 

 

拿出笔记本和教科书,绿谷重新翻找起了箱子。在箱子快要见底时,扒拉着箱子底部的指尖碰到了厚厚的纸团。绿谷把指尖碰到的纸团扯出了箱外。是鼓鼓囊囊的纸袋。

 

“看起来像明信片或是信…”

 

绿谷把手伸进纸袋扯出了一纸薄薄的张。那是画着欧尔麦特的小小明信片。明信片的空白一面用蜡笔用力写下了一句话。 

 

生日快乐,小胜。 

- 废久  

 

看着明信片的森绿色眼眸倏地睁大。 

 

“难道…”

 

双手急切地把纸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了床上。散落在床上的明信片,卡片和信纸乍看也超过了三十封。绿谷翻转摊开着指尖摸到的信纸一一确认起了内容。有的字体就像欧尔麦特的明信片一样幼稚,有的字体像是再长大了一些的少年写的般端正。有些信是把皱皱巴巴的纸张重新铺开后用曲别针夹住,有些信似乎是把撕成两半的纸张重新粘好般贴满了胶带。都是一个人送的。摸索着阅读了撕开又重新粘好的信纸,绿谷的眼睛地震般颤抖了起来。他认识这个字体。

不,不可能不认识。 

 

“是我的字…”

 

颜色越新的信纸和明信片越是眼熟。从撕开的信纸上的日期来推断,应该是十二年前写的。那时的话…绿谷静静地揣摩起了时期。十五岁,也就是中学三年级的时候。

信的内容很平凡。用踌躇的生日祝福开头的信以希望能顺利被UA录取的话语结尾。绿谷在眼前翻过了曾被撕碎过的信纸。为什么你会撕了这封信。为什么又会把亲手撕碎的信再次仔细地粘好保管。这时的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我,无法回忆起任何我与你共同创造过的瞬间。

绿谷用力搓了搓脸。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想起。失去了记忆这个事实第一次让他气愤。愤怒。废久这个外号,以及这个字体的主人都是自己。可我却记不起来。那些曾经与你一同创造的无数个瞬间,我却连一个都忆不起来。那一点令绿谷无法忍受。不过只有一点是明确的。光是看这些信也能确信。

 

我到底与你共享了多少个瞬间。

到底与你一同创造了人生中的多少部分。

 

无法估摸。胸口像是被火烫到了般激荡了起来。连连做起了深呼吸,绿谷再次确认了散落在床上的信纸。这些不只是单纯的信。是绿谷整个丧失了的十六岁以前的人生碎片。可你为何要把这个箱子留给我。

 

“难道说或者知道我会失去记忆…”

 

呼,微笑着的森绿眼眸突然睁大。仿佛被冷水浇头。是那个。就好像散乱的缺环瞬间归为结论。爆豪胜己知道自己会失去记忆。那么分明和自己‘失去了’记忆的事件有关也说不定。绿谷下意识止住了呼吸。

那时绿谷据说被关在敌联盟的秘密基地中的一处整整十日。被救出的绿谷只对英雄们留下一句话便失去了意识。我的朋友,朋友在这里面。 

 

“如果那个朋友是爆豪胜己…”

 

你真的是以自己的意志成为敌人的吗。 

 

绿谷的手再次忙碌了起来。线索,什么都好要找到线索。我留下的信里肯定有着什么。扒拉翻转着十多张信纸和明信片,绿谷开始追查起了写在上面的内容。 

压在最底下的红色信封在那时映入了眼帘。绿谷眨了眨双眼。 

 

“这是…”

 

信封有别于其他的信,只用一张贴纸封着。找不到任何拆封过的痕迹。为什么只有这个信封…喃喃着,绿谷把背面朝天的信封翻了过来。与此同时僵住了动作。仿佛连呼吸的方法都忘了的嘴唇缓缓念出了写在正面的那个句子。

 

“给废久…”

 

是爆豪胜己留下的信。 

 

 

 

 

 

 

 

 

 

*

 

挤入窗缝的阳光朦胧地闪烁在油漆褪色的地面上。沿着斜斜落下的光芒,紧紧闭起的鲜红眼眸缓缓睁开。并不是因为阳光。不远处可以听见低沉,然而郑重的声音正压低声音吵闹着。

 

“…医生也是那么说的。老师的身体已经突破了临界点。如果下面那些家伙知道了这个事实就难办了,死柄木君。现在也有一些家伙在质疑你的地位。”

“知道,我知道啊。”

 

鲜红眼眸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仓库入口所在的右侧。进行对话的主体是两人。两个人都看不见面容。不过爆豪还是认得这个声音。有一个家伙是死柄木,令一个家伙是曾经以死柄木的左右手自居的那个黑雾。

在说什么。爆豪用力皱着无力睁开的眼皮思索。从口吻推测,此刻死柄木的心情并不怎么好。看来是令他不快的内容。 

 

“啊啊,真是。要是那时候那个男人没有出面妨碍我。要是没有抹掉那个无个性的记忆。”

 

爆豪疲惫地半掩着的双眼猛地睁开。就算没有主语也清楚那句话是指谁。爆豪无声地用力咬住了脸颊内侧。是废久。在谈论废久的事情。听见了死柄木用力抓挠脖子的声音。

 

“那时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啊。预料到欧尔麦特会主导着消去自己弟子的记忆…”

“因为我们这边先开颅动了海马体,他们也别无他法了吧。不是知道的吗,死柄木君。医生现在还在怨愤。要是那时不受妨碍地继续进行‘手术’,就可以彻底分解出ONE FOR ALL的启动原理,直接把它移植到老师身上了。那么老师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去力量。因为ALL FOR ONE毕竟不是无限的个性。”

“……”

“现在除了我和死柄木君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老师…也就是ALL FOR ONE的力量正在彻底消失的事实。但是很快就会传开了。到时那些家伙肯定会全部逃走,联盟也会瓦解。就像十一年前,老师暂时被监禁的那个时候一样。死柄木君,可以重新复活ALL FOR ONE个性的细胞…”

“只有继承了ONE FOR ALL个的家伙们才有。知道,我知道啊。别装了不起。”

“……”

“不过,算了。那个无个性毕竟没有失去力量。”

 

只是用不了而已。死柄木嘻嘻笑了起来。只是被封印了记忆忘记了使用方法而已。那么把它恢复过来就可以啊。死柄木补充。宛如他的长相般失去了生气的浑浊声音平静地呢喃。

 

“我们可是有‘诱饵’啊。能把那小子叫到这里的诱饵,可以把烦人地埋藏起来的记忆再次唤醒的诱饵…”

 

爆豪垂向地面的眼睛缓缓震动了起来。这次似乎也能明白。那并不是指代废久那家伙的话。爆豪用力握住了被锁链吊在半空的拳头。死柄木嗤地一笑。 

 

“不过真可惜。这十年来真的很物尽其用。很强啊,那家伙。无论什么都能砰砰爆破,就算嘴巴臭得跟乞丐一样也很听话,杀起人来也利索,也很会粉碎建筑…”

“……”

“如今连那也要被老师吸收就有点… ”

 

可惜,真可惜。死柄木咂着嘴嘟囔了起来。黑雾用怀疑的声音反问。但是如果那家伙不来该怎么办,死柄木君?死柄木回答。不。 

会来的。真的。真的哟。 

 

“为了救那种垃圾都已经赌上过两次性命了,那个无个性。”

“……”

“剩下的就…等出现后再去想好了。”

 

了解。黑雾回答,对话在那里告一段落。层层叠起的油桶上飘荡起一阵黑雾,随即一切归于平静。紧接着死柄木也留下脚步声离开了这里。等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后,爆豪才呼出了一口气,调节着呼吸抬起了垂下的头。死柄木,脑无都不见踪影。仓库里只有爆豪自己。爆豪缓慢摇动起了被锁链束缚住的手腕。

 

机会只有现在。

 

鲜红的眼睛观察着头顶。束缚住手腕的锁链挂在几乎触及天花板的高大吊车挂钩上。只是稍稍动下胳膊,锁链都会发出咔嗒咔嗒的刺耳金属声。 

不必要的动作是大忌。呼,爆豪镇定了呼吸。动作要尽可能迅速。爆豪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将绑在身后的双手缓缓张开又握起。从指甲被拔掉的部位流下的血已经沿着手和胳膊凝固成了血痂。指甲被拔根本不算什么。比起那个,更重要的是让被血痂覆盖的手掌内侧汇聚起汗水。

鲜红色的眼再次向上看了看锁链所在的方向。因为一直小幅摇动的关系,被吊车挂着的锁链边角已经滑到了挂钩边缘。只要再摇晃几次,锁链就会完全脱离挂钩掉落地面。那么接下来就简单多了。不能把这长而沉重的锁链挂在手臂上行动,需要用爆炸适当地断开。只是时间不足。

死柄木和脑无应该就在不远处。若是被发现一切都完了。虽然因‘人质’身份而延命至今,但是如有必要,那些家伙也许会给自己注射药剂,弄成半脑死状态后一直展示在这仓库里。

我可不能那么轻易死给你们看啊。爆豪猛地咬牙。要活着。无论如何都要脱离这里。鲜红的眼嗤地一笑。都已经做过了一次,没理由做不到第二次。 

白痴,我已经给你赌上过一次性命了啊。 

 

“那个废物…”

 

见到那个‘男人’了吗。在找去绿谷的公寓前好不容易打探到了那个男人的隐居处,却未能与他取得联系。年幼的少年代为接听了电话,爆豪并没有说出名字或联系方式,只留下了要遵守约定的留言便挂断了电话。直到他再次被抓到这里时也依旧没有收到回复。不过幸好新闻闹大了一番。当下也只能相信那个男人有看到越狱的自己找去的不是别处,而是绿谷出久的住所的新闻了。

如果见到了,你是否有全部聆听。你是否发现了我被掩埋的位置。那么依你的性格肯定会一路挖到见底。挖掘,挖掘,再向下挖掘时,是否听见了你的锄头碰到巨大箱子的声音。是否打开了那个箱子。你是否看到了我埋藏在那里面的东西。你是否有读到我留下的话语。你是否听到了我最终没能说出口的话语。如果听到了,你…你…  

 

哈,妈的。爆豪无声地扭曲了嘴角。废物。 

 

“真他妈…想见你啊。”

 

我能够再次摩挲你的痕迹吗。每当被我拥抱时都会倒吸气,紧张,即使那样也紧抓着我的衣摆倔强的你,我能够再次见到吗。直到现在,闭上双眼也仍会鲜明地浮现。在鼻尖下摇摆的那头森绿色的发丝,在那周围甜蜜散发的你的体味,你的体温…轻轻抚摸耳垂时,你会涨红双脸,偶尔还会紧张兮兮地打起嗝。每当嘴唇相交时总会狠狠皱起眉间的习惯,细细颤抖的睫毛,仿佛一落下就会坠亡似的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悬挂的胳膊。每当害羞时都会软糯地笑着的那双眼,那颜色深邃的眼眸…哪怕在仰起下巴喘息时,你也会望着我的眼睛说上无数次。我喜欢你,小胜。

 

真的, 

很爱你,

这世上最爱你。

 

爆豪狠狠咬住了脸颊内侧。拳头用力紧握到青筋暴起,又再松开,变得犀利的鲜红眼眸再次环视了四周。要从这里出去。手心已被汗水充分浸湿。 

沿着纹路伸展的血管慢慢变得绯红。那时也似幻听般听见了那个声音。呼唤着我的,对着我微笑的,因为我而常常哭泣的,即便如此也为我赌上过性命的,无数次拯救了我的,终于突破了我的防线触及我内心最深处的,我留下的,我失去的,我最恨的, 

我最爱的…

 

 

 

 

 

 

 

*

 

废久。

 

绿谷的指尖颤抖着摩挲起了信上写下的字。 

 

我爱你,白痴。

 

 

*

 

宁静的住宅区响起了门铃声。时值夜晚七点。 

 

“欧尔麦特,有客人来了!”

 

坐在餐桌上往素描本上涂鸦的小孩朝着窗户的方向大喊。靠在扶手椅上收看电视的欧尔麦特站起来调低了电视声。不待他人支使,小孩便拿起素描本和蜡笔从餐桌前站起来小跑进了内侧的自己房间。欧尔麦特用欣慰的脸看了会儿小孩消失的方向,随即走向了玄关。习惯性地看向猫眼的欧尔麦特确认了站在玄关门前的人后打开了防盗链。

门被急急推开。站在玄关前的绿谷上气不接下气地急促喘息。蜷曲的森绿色发丝在这晚间尚且寒冷的天气也微微地湿着。并没有打招呼。 

 

“我不问那一天,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接开门见山。欧尔麦特安静地注视着正调节呼吸的昔日弟子的脸。用力攥紧右手里的信,绿谷再次开启了紧闭的唇。深邃的森绿眼眸就存在于那里。就像森林一般,即使狂风呼啸也不会倒下的树木一般。

 

“我还是不清楚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但是请帮帮我。我希望你能帮我,欧尔麦特。”

“……”

“我想寻找。想再次…找回来。”

 

那是什么,或者是谁,欧尔麦特并未询问。春风顺着大敞的玄关波浪般倾泻而入。绿谷背靠着的黑暗中飘扬着雪白的樱花。仿佛永远会伫立在那处的平静摇曳的森绿眼眸缓缓闭合,又再度开启。习惯性地用力咬了咬唇,绿谷接着挤出了剩下的话。

 

“请把我带过去。”

“……”

“B,不。爆豪胜己所在的地方。”

 

我失去你的那个地方。随着激烈震荡的森绿眼眸,凝结在眼眶中的液体沿着雀斑散落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我好像在那里…落下了一切。”

 

我失去了的一切,我失去了的全部。 

 

 

-待续-

 

原作者后记:

+ 本章BGM先前也有人在评论推荐给了我,我真的吓了一跳ㅠㅠㅠㅠㅠㅠㅠㅠ原本就是我打算作为8章BGM选好的歌曲,竟然推荐给我这首真的非常吃惊편ㅠ.ㅠ.ㅠ.ㅠ.ㅠ.ㅠ.ㅠ也非常感谢一同推荐给我的其他歌曲呜呜ㅠㅠㅠㅠㅠ我会珍而重之地收听并使用的ㅠ.ㅠ.ㅠ.ㅠ.ㅠ.ㅠ

 

圣诞节后赶出了一章。离完结还有两章。本章依旧被深情戳死……欢迎各位小伙伴留言写下感想,你们的反馈是我和ruka太太继续码字的动力。

PS,本章中爆豪明确表达出爱意的部分仅限于他说出口的真想见你和我最恨的最爱的,以及绿谷拆开的那封信上的那句话。爆豪回想中的那三句真的,很爱你,世界上最爱你,是绿谷在每次情到深处时注视着爆豪的眼睛无数次对他倾诉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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