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胜出】憧憬114˚ / 下(完结)

原作:Ruka  翻译:海天月夜 

原作者推特ID:ruka_tea

原文地址:https://rukaruka.kr/201539

【本文禁止转载】


憧憬114˚ 上篇  中篇


* 同样是以香港为背景的三合会成员爆豪x杀手绿谷的胜出

* 最后一篇。^_ㅜ...

* BGM依然是这首

* 作为社畜的原作者和译者都是以读者的读后反馈为动力继续码字的人,看完欢迎评论留言:D太太会过来用翻译器开心地查看各位评论,我也会按照原作者太太的要求把留言翻译发给她。都完结了大家不考虑来一发么x

* 本章说有敏感词,为了发出去可折腾死我了,有些单词中间会有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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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Mamas & The Papas - California drea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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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114˚


By ruka_tea



~ 下 ~



*


失去了定所。失去了憧憬。失去了爱情。 


两张唇激烈地碰撞。比绿谷大上一节的手粗暴地抚过散落雀斑的脸。手也比过去上了年纪。散发出圌血腥的铁锈味。大概我的手也是如此。眩晕感海啸般袭来。炽圌热的手指宛如舌尖般抚摸着笔直的脖颈。绿谷用力咬住了唇。在仰到极致的下巴上落下着吻,爆豪低沉呢喃。

反抗啊。死死地颤抖啊。咬了口耳圌垂,爆豪笑了出来。 

 “不是想杀了我吗,绿谷出久。”

绿谷摸索着床底的右手倏地停止了动作。在仅有一半的黑暗中,绿色的眼突然扭曲了起来。抽圌出了肩膀,绿谷向着地面伸出了手。还没来得及抓圌住掉在地上的手.枪前颧骨响了一记。绿谷哐当滚落到了地上。疼。但是没空感到疼痛。爆豪下一秒站在了床下。起来。爆豪用力踢了腹部。被踢到一边的绿谷的后脑勺撞到了床头柜。妈圌的,叫你起来啊。躲开再次踢向腹部的皮鞋,绿谷迅速翻滚了一圈。后仰着腰,运动鞋准确地踢中了爆豪的肋下。爆豪站在原地短暂地晃了一晃。鲜红的双眼扭曲了起来。该死的废久,妈圌的。床头柜的台灯滚了下来。在空荡的黑暗中接连响起了碰撞声。  

如果能重生的话,不会再爱你了。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绿谷被提着衣领干咳了起来。撕裂的嘴里涌上了铁锈味的血水。就那么被用力撞到了墙上。靠着玻璃窗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失去了水汽的绿眸无意中看向了右侧。宽敞的落地窗海洋般展开。倒映在雨水朦胧的窗外的香港太过遥远。

爆豪握住了绿谷的下巴。后仰的脑袋再次碰地撞上了玻璃。低低的呻.吟泄圌了出来。绿谷细不可闻地急促喘息。鲜红的眼穿透着绿谷。啊。绿谷把血水和叹息一同咽了下去。仿佛从脚底开始燃烧。几乎要被灼伤。你的眼睛无论何时都像太阳。就像不落的火焰,就像刀刃般绞弄我全身的火焰一样。

“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绿谷张开了紧抿的嘴。爆豪无言。向着右侧的绿谷的眼角渐渐弥漫起了雾气。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湿漉漉的脸笑得圆圌润。小胜。 

“因为你,我的人生变得一团糟。因为你……我死了。”

“……”

“我是……渣滓。”

失去了爸爸。失去了妈妈。连你我也失去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离开的东京对绿谷而言是虚空。在空无一物的虚空中也试图去挣扎着活过。但是无济于事。已经死了。无论何事都不再开心。不再伤心。吃,喝也不知快乐。记不清哭泣的方法。也遗忘了去爱的方法。打工结束后绿谷就会回家躺在黑漆漆的房间数着无尽的黑暗。东京的黑暗无论何时都干燥得无一丝水汽。每当忍受不了那片黑暗时绿谷总会想起爆豪。想着你。每当想起你时扎入全身的刀刃都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很疼。总算像是在活着。因你而痛苦时才能感觉到活着。那份憎恨让绿谷得以活着。连完全的死亡都做不到。 

所以才为了找你而来到香港。为了杀死你我来到了香港。 

“因为恨着你,我连死都做不到。”

绿色的眼无力地微笑。消瘦的肩膀静静地抖动。啊,真是狗屎。绿谷嗤地一笑。因为你还活着,因为你还在这里。

“我连死都死不成啊,你这狗都不如的狗东西。”

笑了出来。顺着爆发的笑声,眼泪骤雨般落下。金城武真的是个骗子。王家卫导演写错台词了。明明跑了2200km水分却仍不会干涸。都这样了也还是会流泪啊。绿谷抬起手捂住了脸。爆豪依然紧闭着嘴。从张开的指缝间看过去的爆豪的脸太过遥远。鲜红色的眼短暂消失后又重新缓缓出现。

噢。爆豪张开了紧紧圌咬着的唇。压得低低的声音雨水般流进了绿谷的心中。 

“你的确是渣滓。”

渣滓一样的废久。渣滓。绿谷缓缓放下了潮圌湿的手。说着这种话,爆豪也是笑着的。尤为深色的鲜红眼眸的眼角是湿的。扯着衣领的手用力。哐地推搡着,爆豪的身体紧紧贴向了绿谷。夜晚般倾斜的脸在绿谷的耳边低低呢喃。  

“你已经回不去了。”

“……”

“所以坠落到这里。和我一起。”

下巴被抬起。嘴唇交叠。不知所措地在半空紧握拳头的绿谷的双臂仓皇抱住了爆豪的脖颈。性急扯开的外套掉在了脚边。爆豪执拗地啮咬着耳圌垂到颈部的皮肤。绿谷咬住了唇。刀刃深深刺入的体内伤口在隐隐作痛。血流了出来。腥膻的铁锈味席卷了全身。想就这么被斩断。交叠着嘴唇,扬起下巴主动卷起T恤时,绿谷想。埋在胸口的浅色头发远光般地晃动。爆豪用力咬在了绿谷的胸膛上。消瘦的身体在黑暗中宛如哭泣般雪白地颤抖。感到晕眩。

 

雨势渐微。



*


在四万五千英尺的高空,绿谷做了个梦。 

乘着南中国海的气流飞行的飞机一直细微地颠簸。就像摇篮一样。把身体缩在狭窄的座位上,绿谷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做了一个梦。绿谷已经抵达香港了。在东经114°的香港,绿谷不再是一个人。 

怎么才来啊,白痴。爆豪对他说。然后倏地伸出了手。抓好。

为了再也不分开。 

梦里的香港一直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绿谷牵着爆豪的手匆匆行走在繁华的大街上。在SOHO进行购物,坐着游船观赏了维多利亚港。在尖沙咀站附近享用了港式茶点,爆豪一边不耐烦地抱怨着为什么要在这里排队等着吃庶民的食物,却也连绿谷碟子里的食物都解决了个精光。悠悠地走在车站附近,前去参观重庆大厦。这么一想,也不知道爆豪有没有看过重庆森林,喜不喜欢那部影片。梦里的爆豪说重庆森林无聊到让他看到中途就关掉了。比起重庆森林,爆豪更适合英雄本色。因为那个事实好笑又相称,梦外的绿谷无声地笑了片刻。

在九龙湾散步时下午逐渐暗了下来。回到尖沙咀后一路走到了九龙海逸君绰酒店。在大厅喝了蜂蜜与牛奶格外浓厚的奶茶,办理登记后上了22层。在放好行李前提供Room Service的员工敲了门,这是您预定的红酒,在摆放好Romanee Conti和酒杯后再度退下。日落无比美丽,太阳宛如爆豪的眼一般火红。喝下两杯Romanee Conti后酒气上涌的爆豪醉酒般摩挲着绿谷的左手。绿谷说好痒抽出了手,爆豪执拗地追着逃窜的手开始了你来我往。敢往哪儿跑。爆豪唰地扯过消瘦的手腕笑得得意洋洋。然后在左手第四根手指上悄悄套上了细细的戒指。  

我爱你。 

爆豪说。然后胡乱揉搓起了通红的脸。啊,妈的,真丢脸。难为情地垂着眼,爆豪吻了绿谷的左手。那时差点流出了泪。明明知道这只是梦。

机体大幅颠簸,绿谷从梦中醒了过来。机内广播在播报飞机正通过雨层云。马上就要到香港了。绿谷向着窗外转过头擦拭了湿漉漉的脸。天空昏暗而漆黑。


那一日香港也下着雨。 



*


床发出了悲鸣。绿谷大幅度地折起了腰。扬起的下巴呻.吟般地颤抖。好疼。皱着眉头,绿谷在覆盖着自己身体的背脊上竖起了指尖。爆豪的背上多了许多记忆中没有的伤疤。在被晃动被贯穿时,绿谷无意中摩挲起了那些伤疤。有些浅,有些深。肩胛骨下方长长划过的刀疤令绿谷无法把手移开。如果是这种程度的伤口肯定被刺穿过肺部。

你是怎样的呢。呜地咬住唇,配合着节奏摆动着腰,绿谷想。那时候你也是疼得想死么。痛苦到想死么。绿谷在遍布着疤痕的爆豪的背上狠狠竖起了指甲。明明我因你连死亡都做不到。

从端正的额头滴落的汗水滚落到了绿谷的下巴,胸膛。呼地理顺着呼吸,爆豪微启了紧抿的唇。每当深深挺入时张开的缝隙犹如烧灼般的炽热。就像刀刃刺入的伤口一般发着热。 

“去了东京,妈的,”

后退的腰再次猛地挺.入。绿谷仰着下巴细碎地颤抖。好烫。要被融化了。感觉会就这么被你溺毙。再次后退的腰再次深深戳进了相同的位置。那个感觉毒一般鲜明。就像生命一样生动。深深埋进爆豪背部的绿谷的指尖顺着伤疤长长地滑落。爆豪在散落着雀斑的绿谷的脸上竖起了牙齿。近似痛感的快.感猛地窜过了背脊。 

“你不在啊。就算问了,妈的,没一个家伙知道。再怎么寻找,操,也没有家伙见过。所以,我他妈甚至找去市政.府也没有一个家伙认识你,”

嘴唇缓缓滑落到了绿谷的脸上。在下巴,以及下唇上交叠着呼吸,爆豪笑了起来。真他妈像个废物一样,我啊。

“想全都杀光啊。妈的,因为你不在了。”

“……”

“连死亡报告都撕下来看过,妈的,那里也没有你。”

紧密贴合的皮肤上方泄圌出了嘻嘻的低沉笑声。腰圌肢再次退去后又一次深深挺入。绿谷细微地颤抖着喘息。小胜,再,那里…更多。张开的双圌腿催促般摩挲着皮肤。更多,求你,更多。不想去思考任何事了,所以,更多。

爆豪没有回答。摆动的腰圌肢突然停止。潮湿的湿气落在了绿谷的脸上。绿谷知道那不是汗水。该死的。爆豪用力咬住了自己浸湿的嘴唇。就像香港的雨一样哭着,爆豪喊了起来。混账狗东西,操。

爆豪倏地合上了嘴。沉默沉重地落下。绿谷无言地仰望着爆豪潮湿的脸许久。啊。就像那一日。三月的那一日。在那潮湿的东京的春日。在抛弃我时你也是哭着的。至少在那一刻,爆豪的脸似乎从那一日起便再未成长过一丝一毫。就像十七岁的春天。就好像十七岁的你,十七岁的我。

爆豪将右手伸向了床头。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被推到了绿谷的眼前。刻印的文字在黑暗中闪烁。March Rabbit。摇摆着枪身,爆豪说。 

废久。

“你是幽灵。我们已经死在十七岁了。”

绿谷呼地一笑。没错。我们在十七岁时就死了。仅此而已,妈的。重复着,爆豪脱力一般缓缓靠在了绿谷身上。杀了我。向着黑暗转过去的浅色后脑勺那么说。嗯。绿谷回答。半抱着爆豪,绿谷在黑暗中打开了Beretta的保险。咔嚓一声,保险扣打开。枪缓慢地对准了爆豪。 


再见,小胜。 

绿谷说。 




*


拂晓褪去。清晨无声地亮起。 

员工电梯停在了22层。早上七点是酒店规定的清理时间。在这个时间主要会收走洗濯物。九龙海逸君绰酒店职员推着装满了洗濯物的巨大手推车悠悠地走在走廊上。CC-TV的圆形镜头无声守望着停在2203号门前的职员背影。 

职员用Master Key开了门锁无声地走进了房间。

职员从堆积的洗濯物中抽圌出了一把枪。2203号目前还很安静。穿过宽敞的客厅踩着狭窄走廊的地毯,职员走向了卧室。给枪上膛后打开了卧室门。

卧室空无一人。职员用慌忙的脸望着本该住宿的人消失的位置。雪白的床上放着一张押花了剑兰的小小卡片,以及一把Beretta。Beretta的子弹只有一颗,没有发射过的痕迹。职员开口读了和剑兰一起被印在卡片上的文字。但是被切了舌头的职员无法发出声音。


Good bye, Rabbit.


窗外大亮。晴朗的天空映照在湛蓝的大海上。天气预报说从今天起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天气晴朗。


—END—


译注:文中绿谷在上篇和下篇里分别说了“你好,小胜”和“再见,小胜”,其实在韩语里这你好和再见单词的口语是同一个——안녕(annyeong),根据语境既可以指你好,也可以指再见。所以在这篇小说里可以看成一个开始一个结束的招呼。

这部小长篇是我在原作太太的很多作品里很喜欢的一部,一直弥漫的淡淡的忧愁感,就像老旧的留声机一遍一遍的播放着复古的乡村歌曲,翻译的这几天脑海里也总是自动把文字转化成影片播放着文中的一幕幕。可能是因为这部小说里绿谷和爆豪的感情太过复杂而深沉吧。欢迎各位留下感想交流,我也会翻译给原作太太的(上篇中篇感觉看的人不算多,是打算等完结了一起看还是……其实我最想要的是各位的读后感想以交流啊,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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