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胜出】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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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캇덱]소설 掃雪
原作者：Ruka 翻译：海天月夜
原作者推特ID：Ruka_tea
原地址：https://rukaruka.kr/221130
翻译授权书见翻译目录合集
【本文禁止转载】
* 因为是冬天才想写的短篇
* 这次是洸汰视角的胜出
* 假装..的，爆豪来寻找离家出走的绿谷的故事
소설 掃雪
By ruka_tea
雪从一大早就没见停过。新闻报道说是暴雪。
天气这么冷也不会有客人了吧。姨母用手砰地砸了砸滋滋作响的电视。反正本来就没什么人。洸汰虽然那么想，却没有出声。上次也说过类似的话，结果背上挨了一记。姨母的手劲很大。洸汰安静地闭上嘴，有条不紊地叠着姨母吩咐整理的毛巾。就算认真叠好了毛巾，除了今天也呆在3楼的住客外也不会有其他人使用这毛巾了。撇了撇嘴，这次没能忍住想说的话。
“所以妈妈才说如果姨母要做生意就一定要我劝你的。”
“什么？姐姐真坏。今天就不在佛坛前供酒了。”
话是那么说，可姨母今晚也会拿着酒瓶坐在妈妈的佛坛前酩酊大醉吧。害怕背上再挨一掌，洸汰这次只是想了想。姨母打开伫立在客厅一隅的铁皮柜拿出了未拆封的一盒烟开了封条。看到她先从打火机开始往外掏的样子，洸汰大惊失色。我说姨母！
“不是让你出去抽吗，出去抽！”
“哎，十五岁的孩子怎么这么唠叨。就是因为外面冷啊。”
“绝对不行。你想烧了山庄吗？”
是谁说山庄一定要用原木建造才有韵致并买下这座潦倒的山庄的。似乎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姨母用尴尬的脸拿起烟和打火机塞进了兜里。为了出去抽烟而慢条斯理地穿着羽绒服时也在抱怨麻烦。嫌麻烦就戒烟啊。叠着毛巾随口一说，立即迎来了一记暴栗。虽然不疼但很不爽。不知道十五岁是什么年龄吗？是青春期啊，我。
“见鬼的老爸也没这么唠叨过。”
临出门时姨母依然抱怨着麻烦。毕竟也不是全无道理，洸汰不作回答只是继续手下不停。那是主张我说得没错的一种无言示威，姨母就像当初收留了无处可去的姐姐的幼子时一样软下了心。把羽绒服拉链拉到下巴的姨母打开门后，凛冽的寒风疯狂涌了进来。
啊，门！冷啊！洸汰大叫。不知为何门没有关。探出头看见了站在姨母面前的男人。是有着颜色明亮的头发以及和裹到鼻子下的围巾一样鲜红而锐利的眼睛的男人。
“那个...请问是今天预约的客人吗？”
面对姨母的询问，男人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开口。没礼貌的人。洸汰放下了正在折叠的毛巾从沙发上直起了身。看起来差不多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似乎在雪地里走了很久，肩膀和头发上落下了一些雪。看那身户外品牌的羽绒服和安装了冰爪的登山鞋，似乎也不是初次登山的人。但若说他是打定主意找来这种深山里的山庄的登山客，也未免太过两手空空。
沉默地注视着室内的男人安静地拍下了肩上的积雪。仿佛永远都会紧闭的嘴唇这才开启。
“是在这里吧，那小子。”
省去敬语的无礼话语低沉而冰冷。毫无感情，仿佛理所当然地来找回自己寄存的东西一般。
“绿谷出久。”
这么说来，已经在3楼住了半个多月的住客似乎就叫那个名字。
*
我想逃离。3楼的客人曾那么说过。因为想要摆脱，想要消失。
「似乎是有不那么做就无法结束的关系呢，呼。那么方法只有一个。两人之中要么有人死，要么消失。」
3楼的住客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半个月前，路上还没有这么艰险。来的时候没下雪还是挺好走的，男人对着接过行李的洸汰笑得温和。男人并没有提前预约。说是只在网上搜了地址。在入住登记簿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绿谷出久’四个字，男人在姨母询问住几天时只是无言地递来了一叠万円纸钞。
「这些钱够不够在这里不问日期地住宿？不够的话我可以再给。房间的话希望能提供最顶层的…」
「……」
「啊，不过我不是为了寻死才住进来的。」
那天看着男人投去审视目光的可不只是姨母。提着男人厚重的行李气喘吁吁爬上楼梯时，洸汰也一直在警戒那个抱歉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男人。之前经营这座山庄的社长夫妇也曾说过，自从投宿的客人自杀后他们对住宿业产生了厌恶才不干的。人迹罕至的山庄对整理人生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去处。无论是出于正面意义，还是负面意义。
男人一看也不是登山客。至少从他没有穿登山鞋而是普通的运动鞋走到这里来看。看起来也不像是来这里写作的。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要么是来寻死，要么是金田一那种。无论是哪一种洸汰都不欢迎。然而姨母不同。
「那孩子，出久…太可怜了。老天，到底是有多辛苦才要逃到这种山庄来？」
一起喝酒到凌晨后，姨母已经和他变成了可以直接叫他名字的关系。给直到第二天中午还躺在沙发上因宿醉而难受的姨母准备蜂蜜水时，听到姨母那么说。这种就叫tmi（Too Much Information）吗。总之无论他们之间谈过什么，姨母已经完全放下戒备成为了男人的友方。
啊，还有这个。姨母向碎碎念地收拾空杯的洸汰递过了纸钞。这是什么？姨母简短回答。退给出久的零钱。
「我只收了半个月份的。」
姨母缓缓起身补充。剩下的还给他。
「说是有个爱人。」
洸汰至今还是很疑惑那句话是否能成为返还剩余住宿费的恰当理由。当然了。毕竟洸汰是十五岁，还是不知道的比知道的要多得多的年纪。只是认为姨母又没醒酒在说胡话了。大人们为什么总爱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来装酷。
可即便是十五岁，也知道不能随便上3楼的事实。
发色明亮瞳色鲜红的男人听到姨母回答3楼后立刻踩着台阶消失在视野之中。有一阵子很是嘈杂。敲门的声音，然后忍无可忍踢门的声音，喊声响彻了山庄高耸的天花板。洸汰小声抱怨。
“...真尴尬。”
这里原本就安静。下雪的日子尤其如此。反复将叠好的毛巾摊开又叠起，洸汰不时瞥向3楼。别管他们。只留下那一句，姨母说着早知道还不如去午睡后离开了位置。的确不会在意。毕竟这种天气光是有住客投宿就已经是奇迹了。姨母从门缝间扔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可说不准。是住客会变成两人，还是房间全部空出来呢。
洸汰的视线重新投向了3楼。突然传来了房门砰地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然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洸汰反射性地直起了身子。因为瞬间浮现了刚才头也不回地跑上三楼的男人的脸。
不知是什么关系。但是看起来并不像友好的关系。
从那个说是来找绿谷的男人混淆出久和DEKU时就已经很可疑了。明明脸蛋看起来人模人样，难道是危险人物吗。虽然在同是男人看来，嘛，长得还挺不错的。但也只是不错而已。姨母从第一次见到男人就当着人家的面感叹长得真帅，总之，不是好表情。光是看着那紧抿的唇和凶狠扭曲的鲜红双眼就已经有预感了。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的预感。
洸汰悄悄踩上了通往3楼的台阶。
每当木板发出响声时，胸口都会悸动。那个男人乍看也看得出体格健壮，该不会是黑道什么的吧？那么那个叫绿谷出久的3楼住客可能是拿了黑道的钱跑路了。看起来像是温和无害的模范生，也许意外地惹出了大型事故也说不定。无论理由如何，总之还是很在意。就算姨母再怎么让他不要管，他也不能对照面了半个月的客人视若无睹。
随后跑上3楼的洸汰悄悄走向了关上房门的302号室。室外仍在飘洒着硕大的雪花。
‘洸汰年纪轻轻就已经初见帅气了啊。’
男人，绿谷出久是很爱害羞的男人。虽然是朴素平淡的印象，但很爱笑，就算自己再怎么闹别扭也总会在四目相交时先打招呼。在原本就没什么客人的山庄每天锲而不舍地打上半个月招呼，就算是青春期的固执也在不知不觉间软化了下来。早啊？早，即便嘟囔着，也还是回应了招呼。从那时起，男人，绿谷就经常向洸汰搭话。无聊又琐碎的。
真像啊，洸汰。绿谷经常说那句话。和我认识的某个人。
‘那个人也刚好是从洸汰这个年级开始有了大人的样子。那时候也长得很帅。结果眨眼间就变成了太过耀眼的大人。让人无法不为之倾倒，呼。’
‘...’
‘洸汰如果长大的话肯定也会非常帅气。’
绿谷是很怪异的大人。说着那种话也不知道害臊。每当那时洸汰都会耳根通红地发起脾气。帅什么帅！大吼一声的话，绿谷会似是想起什么般大笑一通后对他道歉。
‘真的很像呢。那家伙十五岁时也是这样。’
‘...那是谁。’
‘这世上最让我痛苦的人。’
‘...’
‘但是现在最想见到的人。’
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想见到让自己痛苦的人？绿谷也和姨母一样。说些不知所云的话后也不说明一下就转移话题。呼呼微笑着抚摸头发的绿谷的脸，似乎在说着你现在还不用知道。说着你还小，还不用懂得这些。
‘没必要从现在开始就疼痛啊。’
那么说过的人，那个温柔的人。
那个人在这个房门的后面。门并没有完全关上。望着开启的门缝犹豫了片刻，洸汰滚了滚喉结。不能看。是别人的私生活。这是不好的行为。姨母说过绝对不要偷窥客房。但是无法抑制的好奇心，因为偏偏是那个人而升起的冲动将洸汰的视线推向了那个门缝。
然后对上了视线。看到凶狠扭曲起来的鲜红双眸时洸汰察觉到了。并不是单纯愤怒的脸。
“喂，小鬼。”
紧紧抓着绿谷的胳膊的男人冰冷地扭曲了嘴角。似乎有过搏斗，背对着这边的绿谷的上衣已经滑落至肩膀以下。烙印在那白皙而笔直的背部的手印就像怒视自己的男人的眼睛般鲜红而冰冷。
“关上门。”
“...”
“不要随便乱瞄。”
男人开口。男人的胳膊用力抱住了僵硬颤抖着的绿谷的身体。那里有堵墙。绝对无法介入，也无法干涉的墙。命你假装无事发生地从这里走开的沉默强压和露骨警戒。那一瞬间，洸汰莫名将那个男人的脸和用笑容转移话题的绿谷重叠在了一起。
“小胜，别这样。我会照你说的做，所以不要对孩子那样，冲我，”
洸汰那一瞬间的记忆不知为何有些模糊。忍无可忍的绿谷提高声音的瞬间，虽然是刹那，但是森绿色的眼睛回看洸汰的瞬间，四目相对的短暂瞬间。围在背后的男人的胳膊用力转过了绿谷的身体，两个影子紧密地合拢在一起时，洸汰本能地关上了门。握住门把的手瑟瑟发抖。天气明明这么冷，额头和脖子上却冒出了冷汗。比起那些，洸汰无法从那里移动一步。
我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听见了倒地的声音。洸汰咽了一口气。有无数的物体相撞碰擦发出尖叫。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洸汰捂住耳朵慌忙转身跑下了楼梯。虽然姨母从房间里喊他不要在走廊上跑，他却并未听见。一口气跑进1楼自己的卧室后，洸汰这才瘫坐在地吐出了滞留的呼吸。
清楚地看到了。嘴唇相叠的瞬间，将逃离的嘴唇激烈覆盖着缠绕舌尖的瞬间。仿佛要将全身的骨架粉碎般用力紧抱的那双胳膊和在那怀中被无力拖走的森绿色的头发，以及...
洸汰用力咬住了手背。
绿谷那时在笑。用世界上最幸福的表情。
*
离开了。姨母说。两人都。
“出久听说已经辞职了。把自己的家也收拾干净后注销了手机号码。不过竟然忘了删除搜索这座山庄的记录，很奇怪吧。而且还是在并不属于自己的笔记本上。还是用自己的本名预约...”
果然幸好返还了剩下的住宿费，姨母炫耀似的耸了耸肩。不知道姨母是如何预测到绿谷会马上离开的事实。就算半个月应该是瞎猜的，但洸汰也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大人之间是有着什么只有大人才懂的东西吗。那么我也会在长大后知道么。就如你说的成为很棒的大人的话。
不过还是有一点让他不爽。抓起扫把的洸汰撇了撇嘴。
“一点都不像。”
厨房里的姨母探头问他。谁？明明经常听不清其他话，这种话倒是一字不落。没有碎碎念，洸汰乖乖回答。那个奇怪的刺猬头男人。闻言姨母直接把身体转向了这边。一双眼睁大得仿佛随时都要脱框而出。天啊。
“是爆豪胜己啊。不认识吗？”
“...”
“也是，不知道就算了。”
现在毕竟还是有不知道会更好的东西。又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自言自语，姨母转过了身。大人们为何要那样呢。向着哼起小曲的姨母的背影斜了一眼，洸汰抓着扫把打开了山庄大门。雪停了。银装素裹的风景中，有两双脚印连绵成了一片。
向着远处，再远处，那遥远的远方。
—END—
原作者后记：也就是知道爆豪会来找自己而离家出走的绿谷…连拿一点都了如指掌的胜厨绿谷...
我是经常想着胜出如果谈起恋爱肯定不会顺利，感觉就算恋爱了也会分手数十次然后又和好…刚好天气也冷了就随意写了写U///U 爆豪应该是非常了不起的名人....至于是什么样的名人就全靠各位读者的想象了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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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末倒是加足了马力翻译了三个短篇，果然精神上越被逼到极限就越想用这个方式转移注意力么……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是圣诞节，就祝各位圣诞快乐吧。看完欢迎留下感想，是我继续翻译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