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胜出】来自地狱 / 3


【授权翻译】【胜出】来自地狱 / 3

[캇데쿠]지옥에서 왔습니다

原作:Ruka  翻译:海天月夜

原作者推特ID:ruka_tea

原文地址:https://rukaruka.kr/213539

【本文禁止转载】

 来自地狱:序章 1 2 3 4(完结)

 翻译授权书见这里  授权书地址

* 魔王x人类的胜出

* 魔王继承者爆豪在人类世界积累社会经验时遇上人类发小后人生计划变得一团糟的故事 

 

* 作为社畜的原作者和译者都是以读者的读后反馈为动力继续码字的人,看完欢迎评论留言~太太其实也会过来视奸(x)我也会按照原作者太太的要求把留言翻译发给她。

 

 

来自地狱

By ruka_tea

 

 

3

 

 

 

 

 

人死后会去哪里?曾几何时废久那么问过我。我回答。地狱。 

 

大约是六岁左右的某一天。那天,我们正把不认识的黑狗尸体埋在小区公园的花坛里。即使说了好几次这种事只要打电话给区政府环卫科就能解决,这是大人们该解决的事情,废久那家伙却充耳不闻。默默瞪着毫无微动的小狗尸体的森绿眼睛,大有着如果不亲手埋葬这只狗就永远不离开那个位置的势头。最终我从公园对面的超市里借来了一把铲。拿着比我的身体大了太多的铲子费力挖地时,废久那家伙正安静地望着狗的尸体,做着不知是基督教式还是佛教式的出处不明的祈祷。 

我问这是在干什么,废久回答。让它去好地方。 

 

‘大人们说死去的动物要让它成佛。那样才能去好地方。’

 

虽然现在也没有改变多少,但是六岁时的绿谷出久想象力更是丰富。我只觉得无话可说。想说的话一度涌到了舌底。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生者就算祈求冥福也不会对亡者的命运带来任何影响。无论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都只是那个亡者的命数。

但是那家伙偶尔还是会想象那个‘好地方’。我总是放任他不管。也许是因为每当聊到那种话题时,那家伙的深邃眼眸会格外闪烁也说不定。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也许都是星星也说不定呢?死了的话会出现只属于自己的星星。然后就会努力地前往那个星星。对,就像宇宙旅行!因为宇宙真的很广袤,某处大概也会有只聚集了死者生活的星星吧?’

‘……’

‘我死了一定要和小胜去一样的星星。’

 

仿佛将银河铁道999糅合进小王子里的想象,在了解死后世界实体的人看来真的很荒诞无稽。不过,倒也算是相似的脉络了。无论是地狱,还是星星,也的确都只聚集了死者。  

对那家伙而言死亡便是越过星星。人死后都会前往只属于自己的行星。而后为了留下的人们,每晚都会在那颗星上的唯一一座灯台点火通报消息。闪烁的星光就是那些死者们点亮的灯台之光,是包含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也要幸福的祈祷在内的祈愿之光。

 

那一天,在不起眼的你的头顶上也闪烁着星星。 

 

一下救护车就给那家伙的妈妈打电话的是我,而不到20分钟就赶到医院的绿谷妈妈听完医生的话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即使在不停追问发生什么了事时,祈祷般紧贴在一起的双手也不曾分开。虽然没有说出没救了,但是医生的脸色并不陌生。刚抵达地狱的亡者们通常都会露出那种表情。也许能够预见死亡的人连表情都会肖似亡者也说不定。

 

漫长而又漫长的手术开始了。 

 

绿谷妈妈也是,我也是,没有坐到座位上哪怕一次。一直半跪在门口祈祷的绿谷妈妈的样子,让我莫名觉得很像废久。回想起来,那家伙也时不时会望着我露出那种表情。仿佛在恳切地盼望着什么,渴望着什么的。然而那句话似乎太过吃力,以致于无法开口只能紧抿嘴唇转过身去的废久的脸,那样的脸,那种该死的脸。当那张脸叠在一起时,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老妈说过的人类的感觉。后悔。 

 

不该那么做的。 

 

如果能将时间回溯到两小时前,哪怕要把你胖揍一顿,我也不会让你独自跑掉。之后当医生推开门时,燃烧至顶点的沉默缓缓沉淀。医生的头向左右摇了摇。很抱歉。留下了呜咽的绿谷妈妈,我径直转过了身。 

 

我知道我现在该做什么。

 

六岁的废久说过死亡就是宇宙旅行一样的东西。白痴,那种东西还是去看科幻片吧。现实总是比想象来得平淡。那里没有阴差或者死神。人类,生也是独自活着,死也是独自前往冥府。人一死灵魂就会转眼间离开身体,会以比光速还飞快的速度穿过次元的界线抵达忘川。就像我第一次离开地狱降生在人间界时一般。

 

踏过走向天台的最后一个台阶,我用力打开了厚重的铁门。头顶的繁星仿佛要倾泻而下般迟缓地闪烁。不由失笑。 

 

“所以啊,废物,干嘛要去看星星。”

 

你现在会在哪里。大概已经汇合到了忘川前排队等候的队列中也说不定。在那忘川前无论何时都是人满为患。我也说过,地球的人口爆炸性地增长,相应地也会死掉那么多的人。渡过忘川进入地狱所需的时间短则一天,而最长要花十天。

不过也无法绕过那条河进入地狱。为了进入地狱,需要先将生前的所有记忆遗忘。坐上船夫摇着橹的船前往彼岸时,记忆也会一个两个地相继消失,沉入深深的水底。但即便如此也仍然有无法忘却的一个记忆,老妈曾那么说过。

偶尔会有迷了路的亡者们,也就是你们称之为鬼的那些,重复的奇异行为也是源于这仅剩的一个记忆。那个记忆既能是善,也能是恶,也会是无。老爸和老妈会以这仅存的一个记忆为基准进行审判,判断要把那灵魂送往何处。是要送到姥爷所在的天堂,还是送往老妈统治的准备了108种刑罚的地狱。 

 

那么废久会前往哪里呢。

 

儿时死去通常大多会上天堂。虽然二十岁前咽气的人并不都是善良的,但相较于成年后犯下的罪,那些根本不值一提。如果流程太快已经渡过了忘川,因此那家伙已经去了天堂该怎么办。那么要去找那该死的姥爷吗。我可从没去过姥爷家啊。想着这些事情严肃起来不久,我又失笑出声。也是,可不是担心这种事情的时候。 

 

就算如此也还没到要走的时候啊,白痴。 

明明有那么多想要去做的。

 

你曾想当个打败恶人的英雄。白痴,飞翔于天空用神奇的技术迷惑坏人的英雄只存在于电影里。每当那家伙说想当英雄时,我总会傲慢地说着这些。不该那么说的。至少还是有很多如警察或消防员急救员等等可以当上英雄的职业啊。明明能挑战的职业那么多,连其中的一个都没能体验就这么离开怎么像话啊,白痴。

啊。眼眶不知为何总是发酸。该死的双眼也不知是不是挂上了一排冰柱,诡异的又湿又重,我故意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了脚下。二十层下铺开的花坛看起来无比遥远。 

 

“妈的,真上来后倒是有点害怕。”

 

下意识吃吃笑了起来。该死的医院,天台建得可真他妈高。可是只有这个办法。我可以为你而做的唯一一件事。 

看来只有老妈会高兴了。咽下话语,我轻轻踢向了天台的栏杆。短暂地脱离重力跃向虚空的身体随即向着地面垂直坠落。真他妈可怕。因为事实如此,我不得不紧紧闭上了双眼。从那之后代替记忆的是飞速连成一片的模糊声音。某种物体哐地碰撞后粉碎的声音,骨折的声音,脚底痉挛的声音,风声,再次漫长地坠落再坠落后我的身体落入河水的声音,水声,以及不知为何有些熟悉的笑声…

快来。笑声这么说。 

 

 

恭喜你失败,儿子。

是老妈。

 

 

 

 

 

 

 

 

 

 

*

 

生活在地上的存在想要来到地狱的方法只有一个。死亡。 

 

想想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是死者们的世界,当然只能死后才来。这里所说的‘死亡’当然是指肉体上的死亡。灵魂并无死亡的概念。虽然灵魂可自由来去于天堂或者地狱,但是人类想要生活在地上需要肉身。就像人间的某位哲学家所说,肉身是禁锢灵魂的容器。就如容器破碎并不意味里面装着的内容会消失到何处,因此肉身死亡也并非意味着灵魂消失。失去肉体的灵魂会渡过忘川接受审判,然后前往天堂或滞留地狱,或根据自己的选择重新降生在人间。无论哪一条都要抹去生前的记忆。就如同想使用崭新的电脑需要重装一样。 

 

但是为什么没能备份的重要文件却是在重装后才会想起来。 

 

那一天,落入漫长隧道时,我做了为寻找废久而徘徊在复杂迷宫里的梦。大概是从听见老妈的声音就失去了意识,但总之是个奇怪的梦。穿过弯弯曲曲的迷宫,我数次发现了废久,可背对我坐着的那家伙任我再怎么呼唤也没有回头看过我一次。因气不过而摇晃起对方的肩膀后,那家伙这才回看着我,眨巴着那双大眼说出这种白痴的话语。你是谁?

每当听见那句话心口都会发凉。明明是梦却也会那样。同时也很害怕。只要在这地狱无论是谁都要理所当然地经历一次的过程,我却太过轻易地将之忘却了。 

 

如果这小子忘了我该怎么办。 

 

睁开眼是梦里的那家伙第五次没认出我之后。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正在舔我的脸颊。是狗。

明明是历经千辛万苦才返回的故乡,可第一个迎接我的存在却他妈的。 

 

“是狗…”

 

在与十七年前毫无二致地涂了红漆的天花板下舔我脸颊的狗正摇着尾巴。体格也小脑袋也没分成三个,看来并不是刻耳柏洛斯。地狱里有很多狗。当然并不只有人类才会死亡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是狗看起来格外多是因为这些家伙大部分都在寻找着主人。死去的存在们会以仅仅一个记忆行动之前也说明过。对狗而言,它们留下的唯一记忆大部分都是关于主人的。因此地狱的那些狗会穿梭在无数亡者之中寻找生前照顾自己的主人。

这家伙应该也是那样吧。想到这里鼻尖该死地发酸了起来,我缓缓起身摸了摸那家伙的小脑袋。那家伙伸出舌头开心地对着我摇起了尾巴。 

不过总觉得好像在哪儿看过啊,这只狗。 

 

那时有什么东西闪光般敲击了我的后脑。这种狗崽可不重要啊,现在。 

 

“妈的,在哪里。”

 

掀开房门前垂下的幕帘跑出来时,万幸的是老妈正坐在我房间门口阅读着记载了哈迪斯与珀耳塞福涅的故事的人间界神话集。我敢赌上我千年的记忆保证,老妈至今已经阅读了那本书五亿多次。我老妈是地狱的魔王,也就是说描写了地狱支配者的那个爱情故事等同于艺人阅读以自己为主角的同人文。

啊,在人间界时应该在网上说那本书的内容全是骗人来着。不过此刻同样,老妈阅读了五亿多次的那本该死的书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嘴唇擅自张合。直到那时不知名的狗狗也仍在用自己的身体摩挲着我的腿撒着娇。

 

“在哪里啊,妈的。”

 

老妈啪地合上了摊开的书本,这才看向了我。今天也穿着没有一丝皱纹的整洁黑色套裙,老妈以优雅的表情眨了眨双眼。如果要以人类的角度解释那张脸,具体如下。明知道一切却假装不知的脸,因此想让儿子吃瘪的脸。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胜己。是丢了什么吗?妈妈只知道我没有耐心的儿子最终没能过满20年就重新回到地狱的事实。”

 

瞧瞧。明明目睹了一切却要这样。下意识磨起了牙。我现在可没有心情配合这个魔王的调侃。

 

“别说笑了。我现在可没心情开玩笑。”

“……”

“我问废久那小子在哪里。”

“废久?废久是谁…啊。出久?”

 

朋友的名字至少要好好说啊,都不知道是谁了。与我相同的鲜红眼眸笑得戏谑。这种时候真想埋怨创造了遗传法则的姥爷。不过若说老妈有什么符合魔王的优点,那就是很会察言观色。没有再欺负我或者转移话题,老妈轻轻抚摸着走到跟前的黑狗的毛开了口。和语气一样淡然的脸。 

 

“竟然有了哪怕重返地狱都想守护的存在,作为人类度过的十七年看来也并非全无用处。”

“谁他妈想守护…”

“现在应该在灵魂之森。我送到了那里。”

 

一度涌上舌尖的各种骂语就像浇了水的尘埃般缓缓沉淀。灵魂之森是由于各种理由无法前往乐园或天堂的亡者们停留的地方。那种情况只有一种。喉结缓慢地响动。

 

“为什么。”

 

反问的声音愚蠢地破了音。老妈轻声回答。也是多少预料到的话语。

 

“因为记忆不曾消失。”

“……”

“很了不起。即使渡过了忘川也没有抹去记忆的亡者真是两千年来第一次。我都没想过竟然又会出现要滞留在灵魂之森的亡者呢,呼呼…不想遗忘的心意战胜了忘却的力量。”

“所以说妈的到底是怎么…”

“那不应该由拥有小胜这个爱称的存在亲自前去倾听的事吗?妈妈是这么想的。”

“……”

“那孩子,从落下起就一直只呼唤着那个名字。”

 

无法相信。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人类,妈的,怎么可能战胜忘却的力量。就算是我,要是用和其他亡者们一样的方式渡过忘川,别说是在人间界的十七年了,恐怕就连过去千年间生活在这地狱里的记忆也会忘得一干二净。哑口无言。比起那个,似乎有什么巨大的岩石堵在了胸口。仿佛巨人希绪弗斯永远推动的巨石嵌入了胸口,正堵塞着我此刻想说的所有话语。而我已经知道那块巨石的名字。老妈看着我挤了挤一只眼。 

 

“不过嘛,珍视他到哪怕放弃了继承者之位也要从天台跳下来,到这冥府寻找那孩子的你也一样不是吗?”

“…没那么想过,臭老妈。”

“是啊是啊。所以你已经永远当不了魔王了。”

“……”

“不过不后悔不是吗?”

“…噢。”

 

绝对。就算再次重返同样的瞬间,我也不会推翻这个选择。真他妈像希绪弗斯啊。曾经觉得把反正都要滚落的岩石不断往上推,再往上推的希绪弗斯就像个白痴。那并不是老妈下达的刑罚。只要不去推那个巨石,绝对能过得舒适。可即便如此那愚蠢的巨人却还是会固执地将那巨石向上推去。我如今已没有资格说那巨人,说那为了带回死去的恋人而下来的吟游诗人奥菲斯愚蠢了。废久那小子可真他妈。嘴角擅自上扬了起来。白痴般地止不住笑意。你才不是早早就要来到这种地方的命数啊,白痴。 

 

“因为我一定会带你回去。”

 

老妈扯了扯人中。仿佛见到了怪事一般。

 

 

 

 

 

 

 

 

 

 

我奔跑了起来。 

 

沿着挤满了亡者的忘川河畔,跑过了向着我欢快摇晃尾巴的刻耳柏洛斯,绕过希绪弗的山丘,沿着狭窄而潮湿的路跑了很久很久。如今明明脱离了人类之躯,奔跑的速度理应加快,可每当被石头绊到,道路折弯时都会一阵烦躁。

在那漫长奔跑的途中,不知名的黑狗也一直紧随在我身后。经过亡者之谷时那家伙不知何时已经超越了我。因喘不上气而暂时停下来呼吸时,那家伙用尖尖的嘴戳着我的腿示意我看过去。擦着汗,我这才抬眼看向了前方。十步开外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巨大树丛以参天之势无尽地蔓延。那是灵魂之森。 

 

老妈说过,废久在这里。 

 

人迹罕至的森林被低矮的草丛覆盖得几乎看不清。摇摇晃晃地穿过比我还要高的草丛和巨大的树根,我不管不顾地走进了深处。心脏怦怦狂跳。

如果老妈撒了谎该怎么办。要是忘川的效果后知后觉地发挥,那家伙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该怎么办。我紧紧握住了拳。是啊,妈的,忘了又怎么样。要是没有认出我,那双大眼里满是恐惧的话只要扯着他的衣领重新拖到老妈面前就好。打算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小子送回地上,拜托她打开那逆流的忘川入口。我老妈不会毫无代价地去做任何事。那么,妈的,那就抵押我的灵魂。 

 

无论如何都要把他送回去。除此之外想不到任何事。 

 

走在我前方的狗狗突然看着某处吠叫了起来。回顾了四周,似乎从那里开始就是空地,看不见繁茂的草丛和参天的巨木。经过了摇晃着尾巴的狗,我分开最后的草丛踩上了低矮的草坪。

 

而后时间缓慢停止。 

 

从鳞次栉比的树叶间洒下了幕帘般的朦胧阳光。正仰望着那圆圆落下的阳光的白皙脸蛋熟悉的惊人,鼻尖无端发酸了起来。雀斑也是,藤蔓般的愚蠢脑袋也是,哭泣时摇曳得格外清澈的该死的深邃眼眸也依旧如故。似乎听到了动静,那家伙回头看向了这边。 

视线相交。与此同时那家伙格外溜圆的大眼睛呼,地笑了起来。就像漏了气的气球,就像故意吹拂过花瓣们令其舞动的春风一般。 

 

“小胜…”

 

你那么叫着我。即便渡过了忘川,你也仍然那么叫着我。睁圆了双眼的你随即摇了摇头。一脸的诧异。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啊,小胜他。 

 

“真稀奇。一直都在想着见你,结果现在都做起梦了,呼…明明我已经死了。”

 

嗯,白痴。你死了。你真的死在了我的手上。为什么要来到这种地方。你知道你妈妈哭得有多伤心吗,你这该死的不孝子。万般话语于舌底海啸般涌动。然而比起话语先行一步的却是脚。

 

“小胜,我好像正在做梦,要是能打我一拳的话…小胜?”

“……”

“小胜。”

“……”

“那个,首先我知道这不是梦了,能不能把这胳膊…我现在呼吸不上,”

“闭嘴,你这白痴。”

 

用力咬住的嘴唇很疼。脸颊莫名发烫。比起那个,紧贴的胸膛间有什么东西在怦怦骚动。那肯定不是在我的臂间挣扎的你的心跳声。你已经死了,和原本就出身此地的我不同。哈,妈的。嘴角总是止不住地颤抖,我用尽全力抱住了你。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想做。第一次想要感谢姥爷。

神啊,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回去吧,白痴。”

 

深深抚过了不知缘由地呆呆被我抱在怀里的你的背,我开口。用嘴唇肆意摩挲你的耳垂、你的脸颊的我的脸越发潮湿。就算这样也无所谓。还是无比高兴,我终于将最后一句话吐在了你的耳边。

 

“回家。”

 

回到你与我生活着的那个世界。 

 

 

 

 

 

-待续-

 

 

挺感慨的,原作者的原后记曾说这篇文是连载的第二年才写完,因为个人原因和各种事情所以很难动笔写死亡的故事,所以在第二年才写了这篇。Ruka太太最初也是为了写这一章的内容才开了这篇连载,还说各位的感想是她的动力和宝物哦(笑)。就译者来说今天上班摸鱼时和其他圈的朋友们在群里谈到了关于死亡的哲学(x)话题,结果下午打开word文档准备翻译时发现这篇竟然也是讲述死亡……也是很巧了。除了渡过忘川也不曾忘记爆豪的出久,这篇的爆豪也是深情至极了,所谓情深不寿么……(不)。下一章就是完结了,看完欢迎留下感想,也是我尽快翻译下一篇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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